《陈墨小张》by灌篮高手:意难平 (景三Yying)小说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2025-09-13 11:32:01

>公司上市庆功宴上,电视突然回放我们高中决赛的决胜球。>慢镜头显示裁判黑哨,

葬送了我们的全国冠军。>助理递来匿名信:裁判当年收了钱。>我动用一切资源调查,

线索指向当年对手球队的王牌。>找到他时,他已是渐冻症晚期,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U盘...在...奖杯...”他艰难吐出几个字。>我狂奔回母校荣誉室,

却在奖杯底座摸到冰冷U盘时被保安按倒。>发布会当天,我高举证据冲进现场。

>大屏幕亮起,受贿者竟是我最敬重的已故恩师。>聚光灯下,我成了栽赃恩师的卑鄙小人。

---十五年了。香槟塔折射着宴会厅顶灯过分热情的光芒,

金黄色的气泡在杯壁里不知疲倦地向上窜动。西装革履的人们端着酒杯,

脸上挂着经过精确计算的微笑,

嘴里吐出的恭维话像宴会厅角落里那个小型弦乐队演奏的背景音一样,圆滑、流畅,

却没什么真正的温度。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淡蓝色烟雾和女士香水甜腻的后调。“林总,

恭喜上市!”“林董,这一步走得漂亮!”我,林燃,站在人群中心,

脸上维持着无懈可击的商业笑容,一一颔首回应。指尖捏着那只冰凉的高脚杯,

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手腕内侧滑下,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这感觉熟悉又遥远,

像极了当年比赛前更衣室里,汗水顺着紧绷的小腿往下淌时的冰凉触感。十五年,

足够把一段少年热血熬成商业版图上的一个坐标点。公司成功上市,市值一路飘红,

我站在这座城市最昂贵酒店的顶层,脚下是璀璨如星河般的万家灯火。成功了?或许吧。

只是心口某个角落,总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剜走了一块,空落落地漏着风。“林总,

看那边!”助理小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突兀地插了进来,

打断了又一个上前敬酒的供货商。他的手指指向宴会厅一侧墙壁上巨大的液晶屏幕。

原本循环播放着公司宣传片和股票走势图的屏幕,画面猛地一跳,雪花点闪烁了几下。接着,

一幕无比清晰的、烙印在我骨髓深处的影像,

粗暴地撕开了眼前这片虚伪的繁华——黑白色泽,带着那种老式录像带特有的颗粒噪点。

镜头剧烈地晃动着,聚焦在一个穿着红色7号球衣的身影上。那是我,十七岁的我。

汗水浸透了球衣,紧贴在后背上,勾勒出少年单薄却充满爆发力的背脊线条。

时间只剩下最后七秒。比分牌冷酷地显示着:80:81。落后一分。

队友一个几乎失误的传球,球歪歪扭扭地飞向边线。我像一头扑向猎物的豹子,

身体完全失去平衡地飞扑出去,指尖在球即将出界的最后一刹,勉强将它捞了回来!

球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反弹而起。我甚至来不及调整重心,

凭着肌肉最原始的记忆和本能,在身体即将摔出底线的瞬间,拧腰,屈膝,起跳!

篮球在指尖拨离的刹那,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弧度,飞向篮筐。时间凝固了。

整个喧闹的球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摄像机的镜头,

都死死地锁定在那颗旋转的橘红色皮球上。它划过一道短暂却漫长的抛物线,空心入网!

球网向上温柔地扬起。“嘟——!!!”刺耳、尖锐、撕裂一切的哨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也瞬间刺穿了宴会厅里所有的喧嚣。屏幕里,

那个穿着黑白条纹裁判服的矮胖男人,手臂像一把生锈的铡刀,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狠狠劈下——进攻犯规!进球无效!画面定格。慢镜头残忍地一帧帧回放。

我的身体在失去平衡的边缘飞扑救球,指尖触球,踉跄着捞回来,

拧身跳投……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我的脚,在起跳前,稳稳地踩在三分线内至少半尺的地方。

我身后那个试图封盖的蓝色10号球员,他的手臂,离我还有至少一个拳头的距离。犯规?

从哪个物理维度看出来的?“哐当!”我手里的高脚杯脱手坠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粉身碎骨。香槟和玻璃碎片四溅开来,像一场微型而惨烈的爆炸。

金黄的液体迅速洇湿了我锃亮的皮鞋鞋面。周围那些精心修饰过的笑脸瞬间僵住,

窃窃私语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噼啪炸响。无数道目光,惊愕的、探寻的、幸灾乐祸的,

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脸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带着铁锈般的钝痛,

挤压着喉咙,让我几乎窒息。十五年前那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体育馆,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声,队友们绝望的嘶吼,对手们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哨”字样的纸团和饮料瓶……所有被我强行用时间和所谓“成功”封存的屈辱、愤怒、不甘,

如同被这该死的慢镜头彻底激活的火山,轰然喷发!

滚烫的岩浆瞬间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和这些年精心构筑的体面外壳。“林总!

”小张急切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挤开人群,脸色煞白,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

不由分说地将一个冰冷、方正的硬物塞进我微微颤抖的手里。触感很薄,像一张卡片。

我低下头。是一个最普通的白色信封,没有署名,没有地址。

封口用劣质的透明胶带潦草地粘着。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指甲几次才抠开那劣质的胶带。

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照片。一张翻拍的老照片,边缘有些模糊发黄。照片上,

是那个矮胖的裁判。地点像是在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吧卡座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

只拍到小半边肩膀和一只戴着昂贵腕表的手。

那只手正把一叠厚厚的、用银行捆钞纸带扎好的百元钞票,推向裁判的方向。

裁判那张油腻的脸上,堆满了令人作呕的、谄媚而贪婪的笑容。

嗡——一股冰冷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退潮,留下彻骨的寒意和一片空白。

照片无声,却比任何指控都更清晰、更致命。当年那个葬送我们所有梦想的哨声,不是误判。

是交易。是**裸的、用金钱买断青春的肮脏买卖!十五年的隐忍,

在这一刻被这张薄薄的照片彻底点燃,烧成了燎原的复仇之火。我猛地攥紧照片,

坚硬的边角深深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却奇异地让我濒临失控的大脑冷静了一丝。

“查!”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砂石,“动用一切资源!

不管花多少钱!给我查清楚!照片里的这只手,这只表!还有,当年蓝海高中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他们那个王牌——楚云飞!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冰冷的目光扫过小张惨白的脸,也扫过周围那些或震惊或探究的脸孔,“立刻!马上!

”宴会厅的穹顶水晶灯依旧璀璨,映照着一地狼藉的香槟和玻璃碎片,

也映照着一张张凝固在错愕中的面孔。我站在那里,像一尊骤然冷却的青铜雕像,

周身散发的寒意让试图靠近的人下意识地后退。所有的喧闹、恭维、纸醉金迷,

都成了背景里模糊的噪点。那张翻拍的、模糊的老照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死死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也烫在我的神经末梢。

“林总……”小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迅速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像呈递一份关乎生死的密报,

“我们……查到了楚云飞。”我一把夺过那张纸,指尖冰凉。

目光迅速扫过打印出来的几行字,每一个铅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心脏:**楚云飞,

男,35岁。****确诊:肌萎缩侧索硬化(ALS,渐冻症)晚期。

****当前状态:完全瘫痪,依赖呼吸机维持生命。****所在:仁爱安宁疗护中心,

特护病房A-107。**纸张在我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渐冻症晚期……完全瘫痪……呼吸机……这些冰冷的医学名词构筑出一个绝望的牢笼,

将记忆中那个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如同矫健猎豹般的对手形象,碾得粉碎。

那个曾经用一次次精准跳投和闪电突破,将我们逼入绝境的天才分卫?

如今竟成了一具被禁锢在病床上、连呼吸都无法自主的躯壳?荒谬感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备车。”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现在就去仁爱。

”小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关于那个至今没有头绪的匿名信来源,

也许是关于公司即将开始的重要路演——但最终,他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迅速转身拨开人群,脚步匆忙地消失在通往电梯的方向。引擎低吼着撕开城市粘稠的夜色。

霓虹的光影在车窗上飞速流淌,变幻不定,像一出混乱荒诞的皮影戏。**在冰冷的车窗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交替闪现:照片里裁判贪婪的笑容,

楚云飞当年在球场上高高跃起、球衣飞扬的矫健身姿,还有那刺耳的终场哨……以及现在,

那张A4纸上触目惊心的诊断。命运这双翻云覆雨的手,到底在下一盘怎样残酷的棋?

楚云飞,这个当年球场上最强大的对手,如今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人,

会是那只戴着手表、递出钞票的手的主人吗?

还是……他也只是被卷入这场肮脏交易中的一个祭品?疑问如同冰冷滑腻的蛇,

缠绕着我的思绪。仁爱安宁疗护中心,名字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

深夜的大厅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声,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

掩盖了所有生命的气息,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等待终结的沉寂。走廊的灯光惨白,

映照着墙壁上那些关于“尊严离世”的抽象画,显得格外讽刺。

特护病房A-107的门虚掩着。我站在门口,手放在冰冷的金属把手上,

竟需要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才能将它轻轻推开。病房里的景象,像一记重拳,

狠狠砸在我的视觉神经上。一盏孤零零的床头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

勉强照亮了病床周围一小圈区域。床上的人,被洁白的被单覆盖着,瘦弱得几乎看不出轮廓。

一根粗大的透明管子从他的口鼻处延伸出来,

台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嘶…呼…嘶…呼…”声响的冰冷机器上——那是维持他生命的气息。

他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颧骨高耸,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蜡黄,紧贴在骨头上。

曾经那双在球场上锐利如鹰隼、燃烧着好胜火焰的眼睛,此刻半睁着,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眼神浑浊得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翳,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胸膛随着呼吸机强制送入的空气,

极其微弱地、几乎看不见地起伏着,证明这具躯壳里还残留着一星半点的生命火花。

这就是楚云飞?那个在篮球场上风驰电掣,让所有对手都闻风丧胆的“云中之龙”?

我喉咙发紧,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几乎要呛出泪来。愤怒、复仇的火焰,

在这具被病魔彻底摧毁的躯体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深夜闯入这里的意义。一个连眨眼都困难的人,还能告诉我什么真相?

我一步步走近病床,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楚云飞穿着蓝海高中的蓝色球衣,意气风发,高高跃起,正完成一个漂亮的扣篮。

笑容灿烂,充满了整个青春。照片和床上这具躯壳的对比,残忍到令人心碎。

我在他床边站定。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那空洞的眼珠极其缓慢地、以一种令人心焦的速度,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

浑浊的目光终于极其微弱地聚焦在我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或者说是……一种早已洞悉一切的疲惫。“楚云飞。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在呼吸机单调的噪音里几乎微不可闻,“是我,林燃。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呼吸机持续着那规律而冰冷的嘶鸣。

我拿出那张被我攥得有些发皱的匿名照片,举到他眼前,尽量让声音平稳,

但尾音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十五年前,决赛。这个裁判……他收了钱。

照片里的人,是你吗?”我紧紧盯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试图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病房里只有呼吸机单调的“嘶…呼…”声,像是死神在耐心地读着秒。就在我几乎要放弃,

以为他根本无法理解或者已经丧失反应能力时——他那双死水般的眼睛深处,

极其极其微弱地,似乎掠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是痛苦?是嘲弄?

还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快得让人无法捕捉。紧接着,他那被呼吸机管道占据的嘴唇,

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我立刻俯下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

屏住了呼吸。一个极其微弱、破碎、带着气管被强行撑开的摩擦音,

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挤了出来。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拉扯出来的:“U…盘…”我的心猛地一跳!U盘?证据?

“在…在…”他的嘴唇继续艰难地嚅动,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在哪?!”我急迫地追问,

声音压得极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艰难气流声,

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抗那束缚他呼吸的管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强烈的挣扎和痛苦。

几秒钟的沉默,如同酷刑。终于,他用尽残存的生命力,

从齿缝里极其艰难地、一字一顿地挤出最后几个模糊的音节:“…奖…杯…”奖杯?

U盘在奖杯里?!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蓝海高中的冠军奖杯?

当年他们击败我们后捧起的那个金光闪闪的玩意儿?它在哪里?蓝海高中的荣誉陈列室!

“蓝海高中?荣誉室?”我急促地确认。他的眼睛极其微弱地眨动了一下,

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但那浑浊眼底深处掠过的一丝微弱的光芒,

像风中残烛的最后一下跳动,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希望。是确认!“谢谢!”我直起身,

来不及再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床上那具被病魔彻底摧毁的躯体,猛地转身,

像一道离弦的箭,冲出了病房。皮鞋踩在寂静的走廊地砖上,发出急促而空洞的回响,

每一步都踏在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上。U盘!在蓝海高中的冠军奖杯里!

楚云飞用尽最后力气传递的信息!这一定就是扳倒那个黑哨的关键证据!十五年的冤屈,

十五年的隐忍,终于要迎来彻底清算的时刻!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复仇的火焰重新熊熊燃烧,将刚才病房里的沉重和悲凉瞬间烧成灰烬。我冲下楼梯,

撞开疗养中心沉重的大门,一头扎进冰冷的夜色里。“去蓝海高中!快!

”我几乎是吼着对小张下令。车子在空旷的午夜街道上疯狂疾驰,

引擎的嘶吼如同我胸腔里沸腾的血液。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带。

小张紧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操作着手机:“林总,

蓝海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值班的保安队长老陈,他儿子在我们集团下属公司,

他答应破例给我们开一下荣誉室的门,就五分钟!但他很紧张,说千万不能出岔子!

”“知道了!”我盯着前方,感觉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奖杯!U盘!真相!

这三个词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烫着我的神经。楚云飞那艰难吐出的“奖杯”二字,

和他眼中最后那点微弱的光芒,不断在眼前闪现,既是动力,也像一种无形的催促和压迫。

车子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停在了蓝海高中紧闭的黑色大铁门前。

深夜的校园死寂一片,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投下幢幢鬼影。

一个穿着臃肿保安制服、缩着脖子的中年男人立刻从旁边的小门里探出头,

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林总?”他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是我!快!

”我推开车门跳下去,寒风瞬间灌进脖子,但我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灼热的急切。

老陈迅速拉开小门,手里攥着一大串哗啦作响的钥匙,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明显的惶恐:“林总,您千万快着点!就五分钟!监控我……我暂时……唉,

您快跟我来!”他语无伦次,转身就朝着校园深处一栋黑黢黢的老式建筑小跑过去。

我和小张紧随其后。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草木和尘埃的味道。

脚下的石板路在寂静中发出格外清晰的脚步声。绕过几栋沉睡的教学楼,

老陈停在了一栋挂着“校史陈列馆暨荣誉室”牌子的建筑侧门前。

他手忙脚乱地在一大串钥匙里翻找,钥匙碰撞的金属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快点!

”我忍不住催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是是是……”老陈额头冒汗,

终于找对了钥匙,哆嗦着**锁孔,用力一拧。“咔哒。”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股混合着灰尘、旧木头和金属奖杯特有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里面一片漆黑。“手电!

”我低喝一声。小张立刻打开手机电筒,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

瞬间照亮了荣誉室内的景象。高高的玻璃陈列柜像沉默的巨人,沿着墙壁排列。

柜子里密密麻麻地陈列着各种奖杯、奖牌、锦旗,在手机光柱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

正对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一个比其他奖杯都高出一截、擦拭得锃亮的金色冠军奖杯,

被单独放置在玻璃柜顶层的中央位置!

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第X届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总冠军——蓝海高中**。

正是十五年前,从我们手中夺走的那一座!目标就在眼前!我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血液冲上头顶,几乎能听到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就是它!“林总!时间!

”小张急促地提醒,手机光柱紧张地扫过门口,老陈正焦躁不安地搓着手,

不断探头向外张望。来不及了!我几步冲到那个玻璃柜前。柜门锁着!

透明的玻璃映出我因急切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钥匙!”我猛地回头看向老陈。

老陈脸色煞白,慌忙又在钥匙串里翻找:“有有有!荣誉室的……”他手抖得更厉害了。

“来不及了!”我低吼一声,

目光瞬间锁定了旁边墙角倚着的一把用来清理高处灰尘的金属长柄鸡毛掸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抄起那冰冷的金属长柄,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林总!

别!”小张惊恐地低呼。我充耳不闻。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如同当年在球场上蓄力起跳。手臂抡起,将那金属长柄像标枪一样,

带着积蓄了十五年的全部愤怒和力量,狠狠砸向陈列柜的玻璃!“哗啦——!!!

”刺耳欲聋的爆裂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碎了校园死一般的寂静!

无数锋利的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炸裂开来,四处飞溅!在手机电筒晃动的光柱下,

折射出无数道惊心动魄的寒光!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陈列馆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老陈吓得“嗷”一嗓子,直接瘫坐在地上。小张也惊得手机差点脱手,光柱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完全顾不上飞溅的玻璃渣,甚至感觉不到手上被划破的刺痛。

眼中只有那个金光闪闪、近在咫尺的冠军奖杯!它像一个沉默的、沾满罪证的战利品,

静静矗立在破碎的玻璃柜中央。我猛地伸出手,穿过尖锐的玻璃断茬,

一把抓住了奖杯冰凉的金属底座!触手沉重而冰冷。就是它!

我用力将它从陈列架上拽了下来!奖杯入手沉重,冰冷的金属感透过掌心直刺神经。U盘!

在哪里?楚云飞说在奖杯里!我急切地翻转奖杯,底座是平的。杯身是实心浇筑的金属,

部那个象征篮球的圆球和下方连接杯柱的部分……我手指急切地摸索着杯柱和顶球的连接处,

果然,有一圈极其细微的缝隙!不是一体成型的!“小张!光!”我低吼。

小张立刻将颤抖的手机光柱聚焦在我手上。我用指甲死死抠住那圈细微的缝隙,咬紧牙关,

用尽全身力气一拧!“咔哒!”一声轻微的机簧弹开的声音!顶部的篮球圆球,

竟然被我硬生生拧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个隐蔽的、小小的圆柱形空腔!就在那空腔底部,

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物体——U盘!找到了!真的在这里!

楚云飞没有骗我!十五年前的肮脏交易,裁判受贿的铁证,就在这个沾满我们血泪的奖杯里!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我!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冰冷的、小小的U盘从奖杯的空腔里抠了出来,紧紧攥在手心!

金属外壳硌着掌心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却让我感到一种近乎战栗的真实!有了它!

一切都可以翻盘!那个黑哨,那个幕后黑手,都将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然而,

就在我将U盘死死攥在手心的下一秒——“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数道刺眼的强光手电光柱如同探照灯般,猛地从门口和破碎的窗户外面射进来,

瞬间将我和小张,还有瘫在地上的老陈笼罩其中!光束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只能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身影堵在门口,气势汹汹。“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们是学校保安!”一个严厉的声音吼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林总!糟了!

”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老陈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刺眼的手电光束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

狠狠扎在我的视网膜上。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

只看到几个穿着深蓝色保安制服的身影如同铁塔般堵在破碎的门口和窗户处,

手里举着橡胶警棍,脸上带着一种抓住现行犯的、混合着紧张和凶狠的神情。“把东西放下!

手抱头!蹲下!”为首的保安队长,一个身材魁梧、脸色铁青的男人,用警棍指着我,

声音洪亮得震得破碎的玻璃窗都在嗡嗡作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骨头。

狂喜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围捕的窒息感。

U盘冰冷的棱角死死硌着我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证据!真相!就在我手里!

我不能让它被夺走!“误会!”我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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