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病怏怏的，看着就烦。\"陆寒川眉头紧锁，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我，语气里满是嫌弃。我刚从医院回来，又是老毛病犯了。胃疼得厉害，
在医院挂了一下午的点滴。本想着他会关心几句，却等来这样的话。\"我也不想生病。
\"我声音很轻，像快要断气一样。三年了，从结婚到现在，我几乎隔三差五就要跑医院。
胃病、贫血、低血糖、免疫力低下，各种毛病轮番上阵。陆寒川最开始还会陪我去医院，
后来直接让司机送我，再后来连司机都不给我安排了。\"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
你别又突然晕倒给我添麻烦。\"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要走。\"陆寒川。\"我叫住他，
\"明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麻烦。\"所以呢？
你想要什么礼物？钱还是首饰？\"我摇摇头：\"我想你陪我吃顿饭就好。\"\"没时间。
\"两个字，干脆利落。陆寒川走到门口又停下：\"对了，林医生说你这身体太弱了，
建议多运动。别整天躺着，越躺越废。\"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三年前我嫁给陆寒川的时候，
所有人都说我是麻雀变凤凰。苏家只是小门小户，陆家是真正的豪门世家。我从小体弱多病，
父母为了给我治病几乎倾家荡产。遇到陆寒川是在医院，他的初恋女友白思思出车祸，
我恰好是同型血，给她输了血。白思思最后还是没救回来。陆寒川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好像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后来他突然提出要娶我，说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我以为是童话故事的开始，没想到是噩梦的开端。他从来不碰我，我们的房间都是分开的。
他给我最好的物质条件，却从不给我一点温暖。我像个摆设一样存在于这个家里。
第二天早上，我在餐厅等他一起吃早餐。结果等来的是张嫂：\"太太，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说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我看着桌上为两个人准备的早餐，突然想起医生昨天的话。
\"苏**，你这身体确实太弱了。建议加强锻炼，增强体质。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私人教练，
要不要试试？\"我从来没想过运动，从小到大都被当成瓷娃娃保护着。但现在，我想试试。
下午我来到市中心的一家高端健身房。前台**看到我瘦弱的样子，有些犹豫：\"苏**，
您确定要请私教吗？您这身体状况...\"\"我确定。\"\"那我给您安排江教练，
他很有经验，也很有耐心。\"江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休息区喘气。
就是从停车场走到健身房这点路，我就累得不行。\"你就是苏**？
\"我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小麦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和陆寒川那种冷漠的精英范完全不同，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健康的活力。\"我是江野，
以后就是你的私人教练了。\"他伸出手想和我握手，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怎么了？
\"他关切地问。\"没事，我...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接触。\"江野收回手，
蹲下来和我平视：\"那我们慢慢来，不急。\"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春天的阳光。
\"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确实需要循序渐进。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第一天的训练，
江野只是带我在跑步机上慢走了十分钟。就这样，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很好，
第一天就是这样。\"江野递给我毛巾和水，\"身体是需要时间适应的。\"我接过毛巾，
手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的手很温暖，和陆寒川那双常年冰冷的手完全不同。
\"明天同一时间，我等你。\"回到家，陆寒川还没回来。我洗了澡，
看着镜子里苍白瘦弱的自己。也许，是时候改变了。晚上十点，陆寒川才回来。
我坐在客厅等他，他看到我有些意外。\"怎么还不睡？身体不舒服了？
\"语气里依然是那种习惯性的不耐烦。\"我今天去健身房了。\"我说。陆寒川脱下外套，
头也不抬：\"嗯，早该去了。\"\"陆寒川，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脱西装：\"忘了，明年补你一个礼物。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彻底凉了。连敷衍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不用了。\"我站起来，
\"我去睡了。\"走到楼梯口，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寒川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
应该是在回复工作信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想起今天江野看我的眼神，
那么专注，那么温暖。第二天，我又去了健身房。这次江野教我做一些简单的拉伸运动。
\"放松，不要紧张。\"他的手轻轻扶着我的腰，纠正我的姿势。我的脸有些发烫。
\"你的肌肉太僵硬了，说明平时缺乏运动。\"江野认真地说，\"我们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
\"一个小时的训练结束后，我已经大汗淋漓。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很累，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感觉怎么样？\"江野问。\"很好。\"我由衷地说。
\"那就继续坚持。\"他笑了，\"相信我，一个月后你会看到不一样的自己。\"我点点头，
心里第一次有了期待。回到家，陆寒川已经在餐厅吃晚饭了。我坐下来和他一起吃，
他看了我一眼：\"脸色好像好一点了。\"我有些惊讶，他居然注意到了。
\"可能是运动的效果。\"\"嗯，继续坚持。\"他低头继续吃饭，\"公司最近有个重要项目，
我可能要经常加班。\"我点点头，已经习惯了他的忙碌。或者说，习惯了他的借口。
2一个月后，我站在健身房的镜子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血色，
瘦弱的身体也结实了一些。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胃疼了。\"看到了吧，
我说过你会有变化的。\"江野走过来，眼中满是骄傲。这一个月来，我每天都坚持来健身房。
从最开始的十分钟慢走，到现在能跑三十分钟。从简单的拉伸，
到现在能做一套完整的力量训练。江野说我是他见过最有毅力的学员。
\"今天我们加个新项目。\"江野指着角落的拳击沙袋，\"想试试吗？
\"我有些犹豫：\"我能行吗？\"\"当然能。\"他给我戴上拳套，
\"有时候打沙袋比跑步更解压。\"第一拳打出去，力道很轻，沙袋几乎没动。\"用力一点，
想象沙袋是你最讨厌的东西。\"江野在旁边指导。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陆寒川冷漠的脸。第二拳，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沙袋摇摆起来，
我的手有些发麻，但心里莫名地爽快。\"很好！\"江野鼓掌，\"再来几拳。
\"一套拳击训练下来，我汗如雨下，但前所未有地畅快。\"感觉怎么样？\"江野递给我毛巾。
\"很棒。\"我笑着说，这是这段时间我笑得最灿烂的一次。江野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了？\"我问。\"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我的脸有些发烫，
连忙低头喝水。回到家，陆寒川居然在客厅等我。这很少见，他通常都在书房处理工作。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他皱着眉头问。我看了看时间，才八点钟，
平时这个时候他还在公司。\"练习时间长了一点。\"我解释。陆寒川上下打量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最近变化挺大的。\"我等着他的下文，以为他会夸我几句。
\"不过还是太瘦了，多吃点。\"就这样，没有更多的关注，甚至连一句夸奖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江野刚才说我笑起来很好看的话。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吃晚饭的时候，
陆寒川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温柔起来。\"喂，林医生。
\"我知道这个林医生，是白思思以前的主治医生，也是陆寒川的朋友。\"好，我知道了。
明天是思思的忌日，我会去看她的。\"我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白思思，
那个让陆寒川念念不忘的女人。即使死了三年，她在陆寒川心中的地位依然没有人能够撼动。
\"明天你在家休息，不要到处跑。\"陆寒川挂了电话对我说。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每年的这一天，陆寒川都会去墓地看白思思。而我，从来不被允许跟着去。第二天，
陆寒川一早就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待到下午，实在憋不住了，还是去了健身房。
江野看到我，有些意外：\"今天不是休息日吗？\"\"在家无聊。
\"我没有说陆寒川去看前女友的事。\"那正好，今天教你游泳。\"健身房有个小型游泳池，
江野说游泳是最好的全身运动。我从小就怕水，站在池边有些紧张。\"别怕，我在这里。
\"江野已经下了水，向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水很温暖，
江野的手更温暖。\"放松，先试着漂浮。\"他的一只手托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我的腿。
我紧张得全身僵硬，身体像石头一样下沉。\"别紧张，相信我。\"江野的声音在我耳边，
很轻很温柔。我慢慢放松下来，感受着水的浮力。\"很好，就是这样。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你做得很棒。\"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鼓励过我了？有多久没有人说我做得很棒了？在陆寒川眼里，
我永远都是拖后腿的累赘。可在江野这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认可和温暖。游泳课结束后，
我们坐在池边休息。\"苏**，你结婚了吗？\"江野突然问。我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上的婚戒。\"嗯。\"\"你老公对你好吗？\"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物质上，陆寒川确实对我很好。但感情上...\"他很忙。\"我只能这样回答。江野看着我，
眼中有些心疼。\"忙不是理由。真正爱一个人，再忙也会抽时间陪她。\"我的心狠狠一跳。
江野说的话，正是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晚上回到家，陆寒川还没回来。我洗了澡，
躺在床上等他。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才回来，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你去喝酒了？\"我问。
\"和林医生喝了一点。\"他解开领带，语气有些疲惫。我知道，每年这一天他的心情都不好。
\"早点睡吧，我去书房处理点工作。\"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对了，下周有个慈善晚宴，
你跟我一起去。\"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期待。这是难得的两人一起出席的活动。
\"记得买件像样的礼服，别丢我的脸。\"期待瞬间破灭。在他眼里，
我依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3慈善晚宴那天，我精心挑选了一件黑色礼服。
这段时间的锻炼让我的身材好了很多，礼服穿在身上很合身。化妆师给我画了淡妆，
镜子里的我气色红润，整个人都有了精神。陆寒川下楼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看起来还不错。\"他点点头，这算是他给我的最高评价了。
晚宴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我挽着陆寒川的胳膊走进会场，感受着周围投来的目光。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审视的。\"陆总，这位就是您夫人吧？真是郎才女貌。
\"\"苏**气色很好，比以前更漂亮了。\"面对这些客套话，我只是微笑点头。
陆寒川应付着各种寧酬，我像个合格的夫人在旁边陪着。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夫妻，
却像是在演戏。中途我去洗手间，路过走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
\"陆总的太太身体不是一直不好吗？今天看起来精神挺好的。\"\"听说她在健身呢，
有个私人教练，男的，长得还挺帅。\"\"真的假的？陆总知道吗？\"\"谁知道呢，
不过陆总一直都不怎么管她。\"我停下脚步，心里有些慌乱。
原来我和江野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虽然我们之间很清白，但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
回到会场，我有些心不在焉。陆寒川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怎么了？不舒服？\"\"没事。
\"我勉强笑笑。晚宴进行到一半，有个慈善拍卖环节。
主持人介绍说今天的拍品都是名人捐赠，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于慈善事业。
\"下面这件拍品很特别，是青年画家江野先生捐赠的作品。\"我猛地抬头，看向台上。
那是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在晨跑，背景是朝阳初升。虽然只是背影，
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江野什么时候画的我？陆寒川也注意到了这幅画，眉头微皱。
\"起价五万，现在开始竞拍。\"\"六万！\"\"十万！\"价格一路攀升，最后定格在三十万。
买家是一个中年男人，我不认识。\"陆总，您不出价吗？那幅画里的人看起来很像您夫人呢。
\"旁边有人开玩笑说。陆寒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冷意。
\"我们回家。\"他低声说。在车上，陆寒川一言不发。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回到家，他直接去了书房，把门重重关上。我坐在客厅里，心里忐忑不安。那幅画确实是我，
但我真的不知道江野什么时候画的。过了一个小时，陆寒川从书房出来。\"苏晚晚，
你给我解释一下，那幅画是怎么回事？\"我站起来，
努力保持镇定：\"我不知道江教练什么时候画的我，可能是在健身房的时候。\"\"江教练？
\"陆寒川冷笑，\"你们很熟吗？\"\"他是我的私人教练。\"\"私人教练需要给你画画？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苏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
\"我被他的语气激怒了：\"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陆寒川走向我，
\"我的太太和别的男人关系暧昧，你说我什么意思？\"\"我们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我大声反驳。\"没有？那他为什么要给你画画？为什么要把画拿去拍卖？\"\"我不知道！
\"陆寒川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掏出手机。\"从明天开始，你不准再去健身房。\"\"凭什么？
\"\"凭我是你丈夫！\"他怒吼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陆寒川发这么大的火。\"陆寒川，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也怒了，\"这三年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看到有人对我好，你就开始在意了？\"\"我不许你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接触。
\"\"我偏要去！\"我赌气地说。陆寒川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苏晚晚，别逼我。
\"\"你想怎么样？\"我迎着他的目光，\"离婚吗？那正好，我也想离了。\"这句话一出口，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陆寒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说什么？\"\"我说我想离婚。
\"我再次重复，声音很坚定。这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陆寒川，我累了。
你心里只有白思思，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既然这样，
我们为什么要继续这场没有意义的婚姻？\"陆寒川怔怔地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你想清楚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出了威胁的意味，\"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也比现在强。\"我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畏惧，\"至少我能活得像个人。
\"陆寒川沉默了很久，然后冷笑一声。\"好，很好。苏晚晚，你有种。\"他转身上楼，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我的手在颤抖，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说出口了。
终于不用再忍受这种窒息的婚姻了。4第二天早上，陆寒川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我拿起来看了看，陆寒川给出的条件很优厚。一套房子，
一笔不少的赡养费，足够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是有一个条件：我必须离开这个城市，
不能再和江野有任何联系。我冷笑一声，把协议书撕碎扔进垃圾桶。
他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换上运动服，直接去了健身房。江野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今天来得挺早啊。\"\"江野，我有话想问你。\"我直接开门见山。
他看出我情绪不对，放下手中的器械。\"怎么了？\"\"昨天慈善晚宴上拍卖的那幅画，
是你画的我吗？\"江野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为什么要画我？为什么要拿去拍卖？
\"江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想让更多人看到你的美。\"\"什么意思？
\"\"苏晚晚，你知道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眼中没有一点光芒，像个行尸走肉。
\"江野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你变了。变得自信，变得美丽，
变得有生命力。\"我的心跳得很快。\"那幅画我画了很久，
因为我想把你最美的一面记录下来。\"他继续说，\"至于拍卖，
是因为我觉得艺术应该被更多人欣赏。\"\"江野...\"\"苏晚晚，我知道你结婚了，
但我还是要说。\"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一点点变好，
我比你自己还开心。看到你难过，我比你还心疼。\"\"江野，我...\"\"你不用给我答复，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苦笑一声，\"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我站在那里，
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深处，我承认江野的话让我感动。这种被人真心喜欢的感觉，
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我昨天和陆寒川提出离婚了。\"我终于开口。
江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嗯，他已经准备好离婚协议了。
\"\"那你...\"\"我不会签的。\"我坚定地说，\"至少不会按照他的条件签。
\"江野走向我，想要拥抱我，但在距离我一步的地方停下了。\"苏晚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
我都支持你。\"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谢谢你，江野。\"下午我回到家，
陆寒川已经在客厅等我了。看到我，他的脸色很难看。\"协议书呢？\"\"撕了。\"我直接说。
\"为什么？\"\"条件不满意。\"我坐在他对面，\"你凭什么要求我离开这个城市？
\"陆寒川冷笑：\"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那个男人纠缠不清。\"\"江野是我的朋友，
这是我的自由。\"\"朋友？\"陆寒川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朋友会给你画画？
朋友会当众表达那种想法？\"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让人查过他。
\"陆寒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晚晚，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他早就知道江野对我的感情。\"既然你都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婚姻的事。\"\"没有？那你心里呢？\"陆寒川逼近我，
\"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感觉？\"我被他问住了。说完全没有感觉是假的，
但我确实没有越过界限。\"我没有做任何背叛婚姻的事。\"我只能这样回答。
\"但你心里已经背叛了。\"陆寒川的眼中满是怒火，\"苏晚晚，我娶你三年，
给你最好的生活，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报答？\"我突然笑了，\"陆寒川，
你以为我应该感谢你吗？\"\"难道不是吗？\"\"你娶我是为了报答我救白思思的恩情，
我嫁给你是因为爱你。我们本来就不平等，凭什么要我感谢你？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承认我爱他。陆寒川明显愣了一下。
\"这三年我像个透明人一样活在这个家里，你给过我一天真正夫妻的生活吗？
你心里只有白思思，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现在有人真心对我好，你就受不了了？
\"我站起来，眼中含着眼泪，但声音很坚定。\"陆寒川，是你先不要这个婚姻的。既然这样，
就放过彼此吧。\"\"我不同意离婚。\"他突然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我说，
我不同意离婚。\"陆寒川重复了一遍，\"苏晚晚，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他的眼神有些疯狂，
\"即使我不爱你，你也只能是我的。\"我感到一阵恶寒。这样的占有欲太可怕了。\"陆寒川，
你有病吗？\"\"也许吧。\"他冷笑，\"但我就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想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做梦。\"说完他转身就走。\"陆寒川！\"我在身后喊他，\"你这样折磨别人有意思吗？
\"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折磨？苏晚晚，这才刚刚开始。\"5接下来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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